https://epaper.shautonews.com/Img/2022/1/20220101154e7d1a6927415988cdc4b11ab87d75.jpg
2021年12月23日,华为AITO问界M5正式发布,补贴后预售价为25万~32万元。最新的数据显示,问界M5在上海、深圳、杭州和成都四个城市
http://wap.shautonews.com/content/2022-01/02/011428.html

等待处理…

华为走在汽车产业路上的一年

合资疑云,三次变阵

2022/1/1

2021年12月23日,华为AITO问界M5正式发布,补贴后预售价为25万~32万元。最新的数据显示,问界M5在上海、深圳、杭州和成都四个城市,订单三日突破2000台,预计今年2月开始交付。

在问界M5发布会上,华为常务董事、智能汽车解决方案BU(Business Unit)CEO余承东高调表示:“华为每一个汽车核心部件都做了,我们只做部件,不造车,我们会帮助车企造好车。不仅要造好车,还要卖好车。”

《财经》记者获悉,在经历近半年的谈判后,华为和大众就自动驾驶业务的合作即将敲定。华为将向大众转移部分自动驾驶业务能力和团队,包括原自动驾驶业务线高管、智能驾驶产品部部长苏箐在内的一部分团队。

2021年11月,双方将以组建合资公司的形式进行自动驾驶合作。知情人士表示:“合资公司旨在作为供应商,向大众集团提供方案,双方讨论的合作方式之一是大众出钱,成为合资公司控股方,华为主要出技术知识产权。”但这一说法当时被华为否认。

华为和大众在五年前已有接触。在此之前,华为自动驾驶产品线已经有多人收到HR的转岗约谈。有接近这个合作的知情人士表示,合作谈判接近尾声,“人选都定了。”

这个消息在华为智能汽车解决方案BU(下称华为车BU)内部备受关注。

对等待结果的员工们来说,这是一段足够难受的时间——剥离一部分自动驾驶业务后,华为车BU接下来会怎么做?原有项目能否继续顺利推进?动荡的架构调整能否告一段落?对于华为决策层来说,不断调整自己在这个充满机会和挑战的新领域的姿势,是落实既定战略的必经之路,每一步都需要倍加小心。

1.自动驾驶团队被边缘化

华为对汽车业务的决心,从人员规模的膨胀或可窥见。目前,华为自动驾驶相关业务就有2000人团队。接近华为的招聘人士表示,去年校招增加的几百个名额,几乎都给了车BU。

这符合一个公司全速进入一个新业务领域的规范动作,有人,有合适的人,才有想象力。

根据华为官方在去年12月21日生态合作论坛上透露的数字,目前,华为的合作伙伴已经逾300多家。据了解,在这种“帮车企造好车”的合作中,华为大多数订单机会点都在2025年以后,也就是说,到2025年以后,华为才能产生稳定利润。

另一边,华为不吝投入研发资金。2020年,华为在汽车相关研发投入约5亿美元,这一数字今年将会翻倍,超过10亿美元。

2021年4月,华为汽车业务向外界秀出的第一次肌肉,就是一段华为和北汽合作、搭载了华为自动驾驶方案的车型极狐的路测视频。时任智能驾驶产品部部长苏箐当时在接受采访时表示,在华为智能汽车BU里,自动驾驶优先级是绝对的第一。

与极狐的合作高调官宣,直接影响到了华为与蔚来的关系。华为车BU位于深圳和上海的测试车库里,有千百辆用于自动驾驶路试的豪华车,早期主要有奥迪A6和蔚来ES8两款。李斌曾亲自批准了与华为的合作订单,除了低价为华为提供ES8,同时也开放了权限极高的数据接口。有知情人士称,华为把在蔚来车上实现的自动驾驶功能搬到了极狐上。蔚来觉得自己给极狐做了嫁衣。随后,蔚来方主动终止了这一合作。

2021年夏天,在2021世界人工智能大会(WAIC)上,苏箐在谈及特斯拉自动驾驶事故时说道,L5级别的智能驾驶系统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是无法办到的,高级别智能驾驶系统的引入,会提升交通事故发生的概率,讲难听点就是杀人。

不久,华为创始人任正非签发人事任免通知,苏箐智能驾驶产品部部长职务被免去。华为称,苏箐在参加外部活动谈及自动驾驶技术与安全时,针对特斯拉,发表了不当言论。

苏箐进入预备队接受训战和分配。这一任免也被认为是以苏箐为首的原自动驾驶团队被边缘化的开始。

2.三次重大组织变革

2020年,华为轮值董事长徐直军曾说,对智能汽车解决方案BU的投入会持续,不看回报。但外部环境的变化已不允许华为这么做。

过去一年里,车BU重要的组织变动有三次:去年5月,消费者BG CEO余承东开始担任新增的智能汽车解决方案BU CEO,余承东开始逐渐主导华为汽车业务。

去年6月底,原华为消费者BG首席技术官(CTO)卞红林调任车BU CTO,原手机团队开始大规模介入汽车业务。到了今年第三季度,华为裁撤车BU总裁职位,原总裁王军改任首席运营官(COO),同时兼任智能驾驶产品线总裁;卞红林开始主导新增的研发管理部。

通俗理解,这套组织体系中,余承东是一级领导,王军和卞红林分管运营和研发,在此之下,是具体的各产品线,其中每一个产品线都拥有自己的产品和销售人员。知情人士表示,新增的研发管理部相当于横向管理所有产品线产品的研发。

在这套架构中,曾经高调的自动驾驶团队事实上后撤了,如果用更长远的视角对比一年前华为车BU 的组织架构,一些变化明显:领导层掌权更集中,意味着卖车业务优先级上升;各产品线的研发和销售相对分开,意味着架构更成熟;原消费者团队介入更深,意味着交付压力变大。

在过去一年里,余承东在车BU地位火速上升,与其力主卖车相关。而这一做法显然是需要时间来证明的。

根据乘联会数据,2021年4月至10月,赛力斯SF5销量分别为129辆、204辆、1097辆、507辆、715辆、1117辆、1926辆,总共不足6000辆。据腾讯深网报道,余承东现在承受着内部的巨大压力。华为现在已经不再催促经销商改造门店卖车了。

也就是说,不论是卖车还是造车,华为都得打硬仗。

3.华为正加快步伐

有观点认为,华为已有的整车产品在市场缺乏竞争力,是因为合作车企并不够有竞争力。由于车企对华为这种强实力公司的忌惮心理大于向往,华为获得来自头部车企的大额订单会更难。

传统的汽车供应体系相当封闭等级分明。为了分担风险和降低成本,主机厂均有多个供应商做“备胎”。强势的主机厂拥有绝对话语权,汽车产业获利就是依靠这样一套残酷的供应规则。汽车界有自己的规则,但有野心的新秀无人愿意将自己束缚在这套规则之中。

而对车企来说,华为的做法并不是让他们舒服的方式。一位华为人士坦言:“在合作中,华为经常会挑战车企的需求。在他们看来,我们在挑战他们的权威。”

一位咨询业高管表示,2014年,国内第一波新能源汽车浪潮兴起,华为已经开始就汽车业务规划向咨询公司寻求方案,由于担心引起产业伙伴反弹,并未贸然进入。时任员工回忆,彼时,他们未有任何商业化的压力,情况从华为受制裁后发生变化。

一位华为前管理层人士向《财经》记者表示,华为目前车BU的战略选择,与其说是最优解,不如说是各方妥协的结果。

“需要资金回笼”“需要标杆产品”“需要打开市场”这是在采访中,所有人提及华为与大众合作的共同原因。由于目前可获知信息有限,我们无从判断。这种合作模式会对华为在汽车市场的未来发展有什么更深远的影响。

但种种迹象显示,华为在加快脚步。在东莞,在苏州,华为开始了汽车相关的制造及测试用场地的重资产投入。它们就像浮出水面的冰山,让外界更加好奇这水面下的虚与实。

一位员工向《财经》记者感慨,“我们相信公司一定能做好(汽车)这个业务,但做成的人一定不是我们这一批了。”(转载自:财经十一人 作者顾翎羽)

上篇:没有了
下篇:没有了
分享到

© 2019 上海汽车报社有限公司

备案号:沪ICP备16052313号-2

↑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