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私车牌照拍卖价连续3个月走高,重又回到5万元高位的起点并站牢,没有引起多大的异议,而且被接受,相信私车牌照价格还会上涨的不在少数。这种接受和数认正在走向共识。
显然,这与北京“摇号限购”新政出台有关,关键是现在北京出现了有钱买不到车,还不如上海花钱通过拍卖能买到车。两者相比人们的心态也就平了。而从深层来看,当私车牌照成为上海人下意识的“户路”时,人们开始意识到一块“洋铁皮”(牌照),已不是简单的“有价证明 ”,而被看作了稀缺资源。随着上海对“外地车”在沪行驶管理的加强,不少“挂外地牌照的上海车”也意识到今后想占用上海道路资源的范围正在逐步缩小。一位朋友对我说,现在看来赶紧去拍牌是当务之急,否则牌照价格会越来越高。甚至有人担心,今后上海私车牌照会追赶新加坡,出现天价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自2007年上海私车额度拍卖突破5万元大关之后,今年8月,行情见涨、终于重又攀上均价5.万元的高位。对上海来说,私车正进入升级换代的阶段,再挂外地牌照也有碍体面,再说,上海周边城市上牌也越来越难,而且管得严的风声也越来越紧。私车牌照价格上涨,大势所趋。周围的朋友和同事也都意识到了这种必然,就像去年底北京市民闻风而动,抢在“汽车限购”执行之前疯狂购车那样,也开始紧张起来,纷纷挤上拍牌购车的行列。我也不免俗,怕这辈子开不上车被卷进了这股潮流中,再次看到并亲历了一番,感受着不同年代上海私车牌照拍卖的跌宕起伏。
上海私家车发放牌照实行的是竞拍政策。1986年11月,“Z”宇(私人自备车代码)0001号诞生,到1997年底,上海私家车数量为4203辆。这一段期间内一张“Z”字牌照底价在10万余元,最高时曾接近20万元。
从1994年6月起,上海市计划委员会和上海市公安局联合颁布了《上海市私人自备车、私人摩托车上牌额度竞购办法》。公布实施以后,每月由指定的上海机动车拍卖行举行一次私车上牌额度发放的公开竞购(投标)。当时舆论认为,这种“有续使用制”,公平公正,杜绝了牌照申请发放的不正之风,使其市场化、竞购(投标)规范化,适应了上海私车购买者的需求。每次发放上牌额度数量由上海市计委和市公安局所定。一般为私人自备车20辆左右,二轮摩托车150辆左右,轻便摩托车2000辆左右。当时竞购一辆私人自备车牌照的价格在14万~16万元左右。
1998年6月8日,上海再度放宽私人购车限制,实行桑塔纳系列轿车私车牌照额度投标竞购,成价为2万元,以后上牌额度扩展到别克系列轿车。2000年1月19日,上海对私营企业及个人生产生活用车实行无底价拍卖,额度为1000个,取消了原来私人上牌额度底价9.8万元、沪产轿车2万元的限制,最低中标价位8800元。
由此可见,上海对私车牌照拍卖接受是有一个渐进和对比的过程。从纵向看,现在上海私车牌照竞购的价格不算高,尚未突破历史上20万元的高价;横向看,相对于实施无底价私车额度竞拍还没有突破历年来的最高价5.6万元。
据公开资料显示,现在北京申请小客车指标摇号的人数接近60万人,提供全年购车指标只有24万辆。有钱买不到车,私下牌照交易炒到了10万元。有人说,“摇号限购 ”尽管不是最好的“治堵”办法,但肯定是最见效果的手段。北京能做,其他地方恐怕也会紧跟其后仿效。就上海目前私家车增长与道路拥堵加剧的现状,有人担心上海也会步北京后尘对私家车进行限购。这种“恐慌”正在触动不少人购车计划提前,不打算买车的现在也开始行动,本来是外地牌照的上海车现在也开始趁早换上海牌照免得早晚交通高峰时上不了高架。
现在上海平均每百户家庭拥有轿车17辆。过去,舆论对上海汽车牌照收费的做法颇有责难,甚至在人代会上公开质疑,权威部门也多次向公众解释,此举也是出于无奈。倘若上海不这样做,无节制地发展私家车,将来上海交通就会乱了套,实施私车额度竞购办法也是出于治理道路拥堵长远考虑的举措。现在北京出台“摇号限购”,实际上是对上海做法的肯定,似乎从合理走向了“合法”。以前的质疑和责难随之稀少了,也无人再吱声了,由“非”变成了“是”。
从前是以上海限制私车发展遭批,现在是以北京交通乱象说事,被众人嘲讽,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等等。
今天当我们在回顾这段历史时,恍如昨天。上海在为轿车进入家庭从未停息过积极有效的探索,通过拍卖这一古老而公平的手段,巧妙地规避了不可能到可能的试验,在非议中最终还是被公众所接受。历史上上海并非没有放开过牌照(上海在世纪之交曾经为促进私家车发展对本市大型企业和区级政府免费发放过一批牌照),但很快就终止了。此外,上海也曾经尝试过车房组合,买房送牌照,旨在拉动和促进市郊接合部的房产和汽车消费等,但最终宣告流产,未能得到推广。
所以,在经历了十余年私车牌照拍卖的经验积累和改进,现在“上海私人小家车额度竞购”日益完善,已经成为购买私家车必不可少的程序,正走向常态化。在我周围的朋友纷纷都加入了竞购汽车牌照的行列时,已经再也没有人对牌照收费不“合法”提出异议了,而牌照收费合理性在缓解交通拥堵发挥作用时,似乎化解了花冤枉钱(牌照费)的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