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威尔本
1964年在纽约又召开了一次世界博览会,当时我只有13岁,我妈妈带着我和我的兄弟去看这个展览,我们特别去看了通用汽车馆,乘坐了电动车。根据它的描述,未来城市交通不会有交通事故和交通堵塞,公路是由电脑控制的,车辆的流动非常高效,没有任何事故发生的可能性。
当时这个展示说,到2020年这些都是可以实现的。我们现在对于未来的想象又完全不同了,我们有一个全新的愿景,现在全球在弘扬人道主义和和谐精神,大家都希望在一个和谐的社会当中生存,我们必须保护环境,能够更加和谐地促进发展。
当然,未来我们要做好公共交通体系,但是个人的交通体系也非常重要,因为它的确可以给大家带来便利和自由。今年我们预期会有10亿辆车在路上开,5年之内就会增长25%。到2030年,个人的交通需求会非常强劲。
现在我们有GPS系统,有各种各样的卫星和其他的技术,能够帮助我们更好地管理行车。今后,我们可以看到很多购物中心周围的停车场的形态也会发生变化,可能我们就可以很方便的,不需要把车停在固定的地方,你把车停在一个位置,你去买东西,你出来的时候那个车可以自动开到你面前,这一切都可以通过互联网控制。
说到自动驾驶,它能够弥补你驾驶水平的欠缺,此外,还能够使残疾人享受驾乘的乐趣,使得老人更好地享受生活的独立性,对于那些在餐厅里面多喝了几杯酒的人来说,出行更加安全。
郑时龄
我今天谈一谈后世博,上海到底会怎么样。我们现在已经开始思考这个问题,实际上在筹备世博会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因为世博会会对上海,对中国,对未来城市的发展带来很多具有非常重要意义的影响。原来上海世博会是放在今后的迪士尼的位置,在外环线的东南角上面,最后确定在黄浦江边的工业地带,应该说这对城市可持续发展是具有战略意义的。黄浦江两岸世博会的布置也创下世博会迄今为止独一无二的园区方式。世博会的发展,把整个黄浦江两岸缝合起来了,它对今后的发展确实起到一个非常重要的作用。
这届世博会有许许多多精彩的建筑,应该说从2000年汉诺威世博会以来,这是一届在建筑上面有非常精彩表现的世博会,至少它的建筑和展馆里面展出的东西同样精彩。现在正在思考世博会以后的城市,这个城市还是需要调整城市结构,需要继续开发,需要建设生态环境,重视未来的发展。上海城市的建设目标,希望能够建设中央综合功能活动区,提升金融中心的全球地位,建设中央商务区和公共活动区,提升城市空间体系,建设多元的城市文化环境。
为了迎接这届世博会,我们在城市的交通方面采取了一个比较重大的步骤,就是把过境交通放到地下去,把地面开放给公众,我们注重这样的文化发展。大家可能记得外滩曾经是10条车道,1993年改造的时候把它变成一个重要交通干道。当初也曾经提出来要注重人性化的空间,但是在那个时候交通优先,要比人们的文化因素、环境因素更为重要,所以把它变成了主要的城市干道。而且在前几年我们把这个干道又变回公共空间的过程当中,还有人很惋惜,觉得亚洲第一湾拆掉是很遗憾的事情,认为它应该是未来的文化遗产,但是实际上上海还是更重视它的文化发展,重视人文的环境。
为了解决大量的人口问题,上海做了一个大容量的公共交通规划。上海一直把公共交通放在优先地位,我们规划了970公里的轨道交通线,其中有524座车站,中心城有400多公里的轨道交通。在筹备世博会的过程当中以非常快的速度建设轨道交通,到今天已经有424公里的地铁线投入运营。而且我们在规划的过程当中也思考怎么使地铁站跟周围的公共生活发生联系,跟城市的公共空间产生联系。同时,在筹备过程中上海也在建设它的公路网,建设了3款快速城市路网,达到了308公里,主干路达到384公里,总的已经达到1582公里了。
上海已经建成了虹桥综合枢纽中心,今后会达到86平方公里,把航空港、铁路、客运专线、沪宁、沪杭城际铁路等联系在一起,它对未来城市的发展影响重大。
艾斯林格
很多设计改变了我们的生活。大家都不太喜欢看牙医,但是我们看到牙医的设备也发展得非常快,有各种各样先进的设计应运而生。大家都怕看牙医,觉得会痛,但是好的设计会帮助你减轻这方面的恐惧感。
设计师并不是完全搞创作的,我们其实就是把很多东西聚集在一起,然后创造出我们自己的东西,并不是一加一等于二,而是希望一加一等于八。我们侧重的第一点就是人、社区和这个社会,比如说生活是怎么样的,怎么来做这个城市的规划,非常强调生活。第二点就是科学和技术能够给我们很大的帮助,有的时候我们会寻求技术的手段来帮助我们做设计,也会从技术中找到很多新的解决方案或者颠覆很多老的想法。
其实设计一样东西,不管是设计汽车还是别的东西,我们都必须要在开始动手之前做很多的思考,我是非常顽固的,总是坚持一定要事先想清楚,然后再让所有相关的人参与进来,进行创作性的设计过程。比如说我要设计一个水瓶,其实要想的并不是设计一个瓶子,还要想到它怎么来解决人的饥渴问题,也就是说不光要想到很多表面、视觉问题,还要想到更多深层次的东西。
迪士尼很多设计是和孩子一起进行的,像很多动画,如果孩子不喜欢,迪斯尼公司就会放弃。
朱峰
如果你有一个很酷的性格,肯定希望你用的产品能够彰显你的个性。在汽车方面我也希望同样如此,比如说我可以在汽车里向朋友展示不同的功能,点一个按钮你就可以看录像、进入我的社交网络。现在这个车就是我的一部分,就像我的朋友,就像在电影当中一样,我们在电影里面设计车的时候,它基本上就不是一个车。基本上就是一个性格或者说是个人物,你就把它当成一个人物来处理,它们也有它们的个性,这样你就可以使这个车展现出更多的个性。有时候需要的就是非常简单便宜的技术,但是就可以让你展现个性。
我们作为设计师是不是能把这个车变成一个娱乐产品呢?比如说我买了这个车,那里面会有不同的灯,这些东西都可以改的,比如说我按一个键什么东西就会跳出来,我的这个车就可以跟朋友的车完全不同,这些东西当然并不是便宜的。从售后市场来赚钱,那边的利润是非常高的,这是游戏产业的模式,我们并不是花很多钱每年都要去开发一个新的游戏。其实对汽车来说也是可以的,如果你的车可以通过很多附加的插件增加个性化,其实是能赚钱的。还有就是性感,也就是说作为一个设计师,我们都必须要知道怎么来让这个车更加性感,就好像看电影的时候,你就是汤姆·克鲁斯,打游戏的时候你已经达到了80等级的水平。
答听众问
问:Ipohne的出现,在这几年改变了整个手机的形态,展望未来,汽车领域也会出现类似的产品吗?它出现的机率会有多大?
爱德华·威尔本:在汽车行业会不会有类似的产品出现,我相信肯定会有非常大的变化,EN-V就是其中的一个解决方案之一,而且这并不仅仅是针对上海的解决方案,我觉得这个方案可以在全球很多环境当中奏效,这是解决方案当中的一个。但是我的确认为现在的市场应该说有更多的复杂性,因此在市场上会出现各种不同的解决方法。
艾斯林格:从今天的角度来讲,去展望未来,其实是没有办法帮我们做很多创新、革新性的想法或者突破性的想法。我觉得我们完全需要有更加开拓性的思维,而且要确保我们所开发出来的产品使用起来是非常友好的。还有包括车轮是不是一定像现在这样安装,我觉得这个可以有非常多新的想法。
朱峰:我不希望我的车上面有各种不同的按钮,不同的键操作起来非常复杂。我要强调的就是一些简单的东西能够让我们的生活更加简单,让很多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去使用它,就像iPhone看起来非常简单,你一看就知道怎么使用,非常简单。
问:正如通用汽车的主题秀所要表达的,就是20年后的汽车是能够跟我们的建筑完全融合的,车甚至可以停在阳台上。对于20年后的这种状况,城市的建筑设计需要如何去配合?是不是能够在20年之内达到这样的效果呢?
郑时龄:汽车设计最好每年翻出一种新款式,玩具也是,但是城市建设恰恰是反对这种玩具化。我们一直在强调这个城市最好能够用1000年,现在1000年以前的城市也还在继续保持,最好不要像以前讲的一年一变样,三年大变样,把我们的记忆都抹掉了,城市要保存这样的记忆,但跟交通方式的配合可能需要比较长时间。我觉得,汽车行业以及其他行业,要配合可持续发展,应该让它的生命更久远一点。我刚从意大利回来,那里几十年前的菲亚特最早的车型还在用。我们也要考虑可持续发展,将来一定是一个多元化的时代,可能我们在新建一个卫星城的时候,按照新的城市要求来建造,但是在旧城里面我们还要有合适的交通方式来适应它。我们既要有创新,也要保留传统。
问:美国已经出现了会飞的汽车,EN-V这种车跟会飞的汽车做一个PK,20年后哪种更适合未来城市的发展,更适合人类的需要?
朱峰:可能在打游戏方面会飞的车会更有趣吧。我在美国自己开飞机,其实空中的交通管制也很烦的,所以,如果一个开车的人在空中开汽车会烦死了,有很多规矩要守。而且你要成为一个会飞行的人,你肯定要经过长期的培训和训练,很麻烦。现在地上这么多车如果统统会飞,我真的不敢想象。
问:以后这些车子都是自动驾驶了,如果这些车不可靠的话怎么办?这些人在车里面用自动驾驶模式,他们自己没开车,一旦碰到危险怎么办呢?这个问题大家有没有考虑过?
艾斯林格:其实我是有电梯恐惧症的,我刚才乘电梯上来的时候就非常害怕,但是我还是上来了。我觉得还是要相信自己,因为我们总生活在一种体系当中,发生什么问题的话只能想办法去避免。比如说我们这个车如果蒙了尘你就去洗一洗,如果这个车有什么问题,你作为一个人还是可以控制的,人还是有自主性的。
朱峰:我们应该让思维跟上技术的发展,既然这个车是联网的,一旦发生事故,这个车会自动停的。在自动驾驶的飞机上,其实飞行员是可以去操纵飞机的。以后我们开车的话,要有这种自动驾驶的意愿,但自己也要具有驾驶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