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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箱普及之后,送奶员变少了;可以直接拨号的程控交换机出现后,总机接线员这个职业也就几乎不需要了。而在汽车行业,发动机装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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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气化的发展开始引发传统装配工人们的担忧

电动汽车对汽车行业就业的影响

本报记者 林安东 编译自《彭博社》
2020/1/18

冰箱普及之后,送奶员变少了;可以直接拨号的程控交换机出现后,总机接线员这个职业也就几乎不需要了。而在汽车行业,发动机装配工们开始担心他们是不是很快要给电池工人腾位置了。

电动车比起燃油车,零件更少,需要的劳动力也就更少。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UAW)于去年9月针对通用发起的罢工在一定程度上也有这部分的担忧。福特和菲亚特-克莱斯勒(FCA)在未来几年内将推出属于自己的多款电动车型。如果他们不能消除3.5万UAW成员的担忧,那么其恐怕也将面临和通用同样的境地。

尽管电动汽车仍处于起步阶段,零排放汽车在全球汽车产量中的占比还很低,但工人们的担忧已经开始蔓延。“我们的工作岗位可能会减少许多——他们不再需要我们了。”UAW在俄亥俄州的工会主席蒂姆·沃伯特表示:“这令我们感到恐惧。”

咨询公司艾睿咨询(AlixPartners)最近进行的一项研究发现,与传统的内燃机和变速器相比,组装电动机和电池所需的时间减少了40%。“从劳动力的角度来看,这是个坏消息。”艾睿咨询汽车业务主管马克·韦克菲尔德表示:“你不再需要那么多人。”

博安咨询集团(PA Consulting)的研究显示,预计2030年欧洲纯电动车市场份额约为30%-40%,混合动力车约为15%-25%,汽油车及柴油车合计占比约为市场总量的三分之一。目前,16家欧洲车企共有84万名员工。到2030年,其中14.1万人需要进行转岗培训,另有26.7万人则会失业。

与电动化的冲突

目前而言,工人工会与转型电动化的汽车制造商之间的冲突是不可避免的。

UAW研究部门负责人詹妮弗·凯利发表观点称,电动汽车的崛起将是美国就业市场的黑暗时刻。凯利说:“当我们向电动汽车转型的时候,现在负责生产发动机以及传动系统的工人们的就业岗位将会消失。在这场技术转型之中,美国将会遭遇不小的就业机会净流失。”

韩国现代汽车的工会主席Ha Bu-young也表现出了对未来的担忧,甚至是对电动汽车的厌恶。据他估计,由于电动汽车的出现,现代汽车可能面临70%的人员失业。

福特估计,相比燃油汽车,每辆电动汽车所需工时将减少30%,工厂占地面积将减少50%。福特汽车总裁乔·辛瑞奇在业绩电话会议中对投资者表示:“在我们开始转型之际,动力总成投资的合理化对我们所有人来说,无疑都是一个巨大的机遇。”

就连在电动化方面还比较落后的FCA也开始引起了UAW的担忧。有传言称,该公司计划将内燃机部件之类的工作外包给薪资成本较低的供应商。

“我们不禁觉得自己像是一颗弃子。”密西根州马里斯维尔当地工会的负责人迈克·布斯在致克莱斯勒劳工组织的一封信中写道。他和UAW的其他领导人担心,德国大型供应商采埃孚将把克莱斯勒托莱多工厂和印第安纳州科科莫市的变速器及铸件厂的工作抢走。

不断缩减的业务

去年8月,作为大规模重组的一部分,通用位于底特律郊外的一家变速器厂停产,260多名工人的工作受到影响。这可能预示着,随着电动汽车产量的增加,越来越多的工厂将关闭。供应链是风险最大的地方,特别是对于那些从事发动机、变速器和电动汽车不需要的子部件工作的工人来说。

咨询公司IHS Markit预计,随着汽车制造商将资金向电动化逐步倾斜,到2022年,新的燃油发动机家族数量将从2011年的近70种下降到0。德勤咨询公司的一项研究显示,到2025年,用于内燃机汽车的一系列零部件,如车轴、消音器、油箱和变速器的市场份额将萎缩6%至20%。

欧洲汽车制造商协会(ACEA)负责人艾瑞克·乔娜特也表现出了担忧:“纯电动汽车所需的零部件和保养维护都比较少,因此将对整个汽车供应链造成严重影响。汽车零部件供应商将遭受尤其严重的打击,因为他们将减少约38%的零部件供应。”

瑞士信贷(Credit Suisse)汽车分析师丹·利维在一份致投资者的报告中估计,发动机和变速器目前占汽车制造商制造能力的近一半,这是个很大的问题。因此,汽车制造商在向电动汽车转型的过程中可能会面临来自劳工、社会和政治等各方面的挑战。

“价值链正在发生变化,企业及工会将不得不考虑如何改变自身,否则必然会被淘汰。”德勤美国汽车业务汽车供应基地部门主管尼尔·甘古力表示。

电池的依赖性

近几十年来,汽车排量和功率一直是市场宣传的卖点,所以目前还没有哪家大型汽车制造商完全将发动机外包出去。电动汽车则完全不同,就连特斯拉在电池组的制造上也严重依赖日本的松下公司。

电池是电动汽车最昂贵的部件,整个市场几乎由亚洲供应商占领,主要由宁德时代和韩国SK创新等公司生产。

今年,SK创新位于亚特兰大郊外的一家新电池工厂破土动工,该厂将雇佣约2000名非工会工人。CEO金俊认为,他们正在做的事情,其他公司暂时很难复制。

“汽车制造商和我们这样的电池制造商的DNA是不同的。”他在一次采访中说:“只有少数几家电池供应商能够在保证成本竞争力的同时,提供高质量的产品。”

“向电动汽车的转变可能会进一步削弱工会的影响力。”范德比尔特大学劳工专家、社会学助理教授约书亚·默里说:“当然,或许工会将不得不设法在这些电池工厂成立组织,但我认为他们的日子会不好过。”

通用位于密西根州湖口镇的电动汽车装配工厂就像一扇窗,可以看出UAW到底在担忧什么。

尽管在电动汽车装配厂成立了工会,但是这家工厂根据一项特殊合同付给工人们较低的工资。更重要的是,纯电动Bolt车型的部件中,有64%在韩国制造。

总部位于首尔的LG化学是全球最大的电池供应商之一,它在韩国生产电池,在密西根州西部的一家非工会工厂为通用和FCA组装电池组,工人起薪为16美元/小时,接近福特给初级临时工的工资,远低于UAW老员工28-30美元/小时的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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